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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归生活 墙外的呼唤:少年与世界的周旋

  大院里的孩子似乎总是不孤独的。一群孩子围着叫嚷,上蹿下跳,薅这家的爬山虎,逗那家的小花猫,再一窝蜂涌入小卖部,喝着甜甜的冰水,跳进河里闹腾。根本不需要约定,只要在墙外大叫一声,不同的门里便会钻出同样笑嘻嘻的同伴,带着腾腾的热意哄闹着聚在一起,全然不顾身后拿着扫帚狂奔出来的家长。

  但这份热闹似乎从来不属于他。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,这群孩子明显地开始孤立他。一次玩闹的争执中,暴怒的他抓伤了同伴的脸,所以很长一段时间,他被剥削了合群的权利。成年人的疏远是不动声色的,在一个个路口渐行渐远,留给彼此最后的尊重与体面。但孩子的世界不一样,好像事事要黑白分明,做到极致。他开始在暗处窥视他们,带着难以言明的愤怒与钦羡。

  我想合群。这是四岁的小粲的渴望。在尚未开蒙的年岁,局囿于大院中的人情往来和天地四方,面对忙碌的母亲和漠然的父亲,剑拔弩张的同龄人,年幼的小粲在这个年纪已经感受到孤独。

  是的,孤独。小孩子没办法接受孤独,也无法解决孤独。为什么没人爱我?为什么他们不认可我?他能想到的对策只有一条——讨好。如果我们可以剥开任何一个“讨好者”的内在,都会发现其中有一个敏感和脆弱的小孩。

  一个人如果在童年时期有过和别人意见不一致就被指为怪胎、异类,和别人争吵后被抛弃、被孤立,和别人起冲突后被打、被侮辱等创伤,他就会对“和别人发生冲突”这件事情变得异常的敏感。他竭尽所能地试图避免一切会和别人发生冲突的可能,这样就能够不用面对那些冲突给他造成的“巨大”伤害了。

  他变得不那么孤僻,倔强,他开始给别人讲笑话,插科打诨,嘻嘻哈哈。而同伴从不屑一顾,到带着嘲讽的笑意,轻蔑地看着他表演。突然就有一天,他又在卖力讲故事,全场都笑了。然后他们说:“那你就跟我们玩儿吧。”

  重新回归团体,可是他真的融入了吗?作为一个讨好者的他清楚,自己很累,也有很多委屈。这让他丧失自我,也让他变得软弱。尽管他在理智层面很清楚讨好行为的负收益性,小粲却还是会每次讲笑话,赢得哄笑。

  他还是选择了与他们断开。“我与我周旋久,宁做我。”游离于人群,林语堂说,孤独这两个字拆开来看,有孩童,有瓜果,有小犬,有蝴蝶,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间的巷子口,人情味十足。稚儿擎瓜柳棚下,细犬逐蝶窄巷中,人间繁华多笑语,惟我空余两鬓风。——孩童水果猫狗飞蝶当然热闹,可都和你无关,这就叫孤独。

  他不再讨好任何人,不再在乎别人的看法与感受,但在这一番经历之后,罪恶的种子却也在心中埋下。

  之后的他只在乎自己。小区很老旧,土地里种着不同人家的菜。于是他便去一个个田里挨个拔菜。不同人家的窗户开了,斥责着这行径。但他不管不顾。拔了五六家的菜。自私的人看别人永远像田中的种子,给予是假的,不过养肥了再吃,都是为了自己。他们给,但不是出于善,只是想收割更多,以更好的方式。一个农夫发现种子没有用,愤怒地将它们从田中拔去,他的心里也是如此。

  人群是虚伪的,利己的,自私的,丑恶的——世界在他眼里旋转绕环成灰色。道德准则,法律效力,他用淡漠的眼略过,看向社会的灰面。在学校门口小商店,人流拥堵之中,当众抢劫,抢走几杆笔,然后走开,谁又会抓的到你?小偷们常以此自傲,大贪、大偷们不仅以此自傲,还以此为生。走进不过只被一个羼弱老妇看守的店,那些价值10到20元不等的小物件尽可偷走。小粲清楚地记得充值卡最值钱,体积小,价钱高。就是这样犯所谓的罪,但可笑地从中获利。

  恶意一旦滋生,没有约束,便在他心里肆虐。种子们没法再生长了,那么还可以拿来把玩。揉碎它们,摧残它们,看汁液流溢四溅,想像血液四溅,想像该隐杀亚伯时脸上的猩红点渍,原始的恶太简单。他习惯从田中用小棍挑出蚯蚓,把他们截成小段,看他们蠕动流血,不以为意。

  如果人于我的伤害或温渥,都仅仅是出于他们的本性,他们本就邪异,或骄傲,或嫉吝,或虚伪。如果我不必再为他们沉酣醉寤的间隙中流露出的,被压抑的眼泪和热情,和我们之间的不同而叹惋。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的错...

  小粲太喜欢这个想法了。他从未从家庭和社会中得到太多温暖,故而也并不需要对同学和师长有丝毫同情。

  于是那些冷遇和恶语都开始生长,抽芽生枝,那些本就令人厌恶的无端生忿、骄吝、自我、贪欲和下流长成形形的神与魔。小粲的世界从此完全是感性的,虚幻的,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细纱的。幻觉成了他的保护色。活在这样一个异化的世界里,小粲反而松下一口气:他从此有了可以依托的行为模式,只需公平而冰冷,如若彼将我眼挖去,我则将彼手折断。在外人看来,小粲的行为一定是时常诡异和出格的。

  他也不相信自己可以洗去内心的邪性。可是在这样一个残酷的世界上,他又能做些什么呢?他只能以暴制暴,以更冷漠对冷漠,更邪异对邪异。比如斗蛊,吃别人血肉的,别人无从噬咬你,所以可活到最后。

  那之后,同学们好像愈发疏远他,老师最后的温情假面也不再存在。这个世界只靠冰冷的计算衡量:你欠我的,我如数奉还,不会多,也不会少。小粲享受着这一切,直到——

  与老师的多次小摩擦已让小粲积了一肚子怒气。无尽的考试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,压得小粲喘不过气。既以牙还牙、以眼还眼,何不奋起?答题纸在手,刷刷落笔,便是洋洋洒洒一整篇对老师的“意见”。

  导火索出现了,小粲至此的一系列行为被引燃,几次周旋无果后,小粲被退学了。

  自称“恶人”的小粲,还是因这件事而不快,或者说,羞愧了。这突然的赋闲让他感到极大的落差,他虽然并不后悔自己的一切行为,但还是担心没学上,害怕因没有学历而在社会上做不出成绩。况且,他让父母蒙羞了,看着父母为他的学籍奔走时的羞愧、听着串门的亲戚窃窃私语中那句模糊不清的“这孩子怎么这样了”的羞愧,走在路上熟人仿佛戴了有色眼镜看他时的羞愧,像尖刀。小粲觉得自己无处可藏,无路可退,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往事的泥淖拽着向下,再向下。

  转学时,小粲并没抱什么期望——那毕竟是一所比原本的学校差上许多的初中。不过,有学上就好。然而这所学校和它所在的那座小小的山城却最终容纳并改变了他。在那里,没有人窥探他的过去,只有很多人在意着他的当下和未来。人们不求创造历史,只是认真地创造着自己,他们只是那样纯粹地,生活着。

  小粲记得有一次班里在练足球过杆,满分是7秒5。这一个相当高的标准。在被贬低、被伤害、不被信任那么久之后,要叫小粲怎么相信自己呢?绝对不可能拿到好成绩的话,尝试也只是自取其辱吧。可那是谁啊,是刚刚认识几个月的同学们吗?在场边站了几排的,热切地注视着他的,嘴里喊着“相信你自己啊!”的同学们,和手拿计时器笑着的老师,让他心里忽地燃起了一团火。

  在听到成绩7秒4的那一刻,小粲的世界像梦一样变幻着。他只听到老师说了一句:这不是行吗?他们身上的人情味在小粲眼中,就是神性。曾经的泥淖不再能束缚他了,他仿佛在向上,一直向上,好像能看到前路的阳光撒下。

  这样的热情让小粲一时间有些无措。他从来觉得自己是很自私,很冷血,没有什么所爱的东西,可同学们竟能张开双臂拥抱他。他不明白。

  小粲觉得自己被他们融化了。他戴着灰色的面具,用恶意又天真的眼神窥探这个世界,揣测形形的人。从不帮助别人,从未产生过同情。但同学们给予他的,不求回报的爱,无限的包容和耐心,让他渐渐学会用这种方式对待别人。他开始试着打开一点心门,尝试回报更多,他开始为同学们辅导一些学习上的问题。

  他们变成了小粲的牵挂。他的生活似乎不仅要对自己负责,还要对这些一直支持着他的人负责。

  善良而不求回馈,真挚而不欲报偿,他们在这座山城中螺蛳壳般,小而细,却过分充实的生活中浸染着。他开始试着好好学习、好好生活,腐烂生蛆的心房上重新萌发出了花。

  中考对这个聪慧的小孩来说并非难事。中考成绩让他恍惚间感受到曾经沐浴在荣光和称誉中的生活,也无疑证明了他的能力,决心,打碎牙咽进肚子里的毅力与勇气,但改变更大的是他的心态和性格。他们都说,你变了好多呀,和初来的那一年比。

  小粲踏入高中的大门,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温暖的记忆。初中岁月的温馨犹如溪流般在他心中潺潺流淌,他梦想在这新的旅程中,自己能够自然而然地融入群体,得到包容,追逐那些让心灵澎湃的热爱。

  他期待着在高中这幅广阔的画布上,遇见形形的人,结识新的同学,敬仰新的老师,每一个人都带着独一无二的故事和色彩。他渴望接触更加多元化的知识,从科学实验的精确到艺术作品的灵动,从历史长河的深沉到文学世界的辽阔,每一处都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和启发。

  只知玩闹的孩子会因为一时的嬉笑而同意一个人的融入,他们的交友仅为了获得乐趣和陪伴,而少年则开始考虑更深层次的需求,他们寻找归属感、需要支持和理解。在一种“共融”的氛围中,少年们常聚在一起相互交流,分享彼此的见解和体验。借着他们与自己相似的热情和动力,小粲不断前进和成长。

  师者,在小粲这里,不仅是传道受业解惑者,更是人生的镜子与思想的汇聚。他特别记得那位物理老师,尽管教学或许不尽完美,但她那不褪的童真和对生活的热爱,以及坚定的信念——真诚和努力终将收获回应,深深地触动了小粲。班主任则像是藏匿智慧的深海,表面平静却包容万象。他的人生洞察和对学生的温柔理解,为小粲提供了宝贵的生活导航。

  但小粲并没有被一切接纳,或者说,对于高中的教育模式,他主动选择了被排斥在外。

  分科后的生活,是什么?无数横幅标语的激情宣传,班级令人窒息的学习氛围,堆积成山的作业,淡薄的人际...这是令他厌倦的、恶心的、讨厌的、生理不适的、想拼命逃离的。

  “知识改变命运”,这句话固然有其真理,但小粲质疑,将每个人塑造成知识的同质化产物,这种一刀切的教育模式真的符合个体发展的需求吗?在他看来,教育应是多元和个性化的,每个人都应有机会追寻和拥抱自己真正的兴趣和潜能。小粲对于这一点有着深刻的思考和坚定的态度。

  大多数人埋头啃书一辈子,却仍旧改变不了自己的一些本质属性。众多学子在书海中孜孜不倦地探索,却往往未能触及自我本质的改变。他们的思维,囿于传统教育的桎梏,很少有突破和创新,仿佛永远在原地打转。确实,现行的教育体系有效地为顶尖大学输送了大量学生,成就了学校的声誉,表面上看似每个人都应该为之欢呼。然而,这样的制度同时也淡化了个性和创意,抑制了新思想的孕育。它像是一条产线,将学生统一模式化,塑造出一代又一代在多方面能力上平均水平、行为模式统一的毕业生,而忽视了每个人独特的光芒和可能性。

  幼兽被驯化,从不愿到甘愿,伴随着阵痛,崩塌和重建,最后变成所谓合格的学生。他不想这辈子永限于一些天命之物,永无法把握自己的生命,然后死去,变成一抷土。

  小粲在朋友圈中尝试寻求共鸣,但他发现他们的抱怨和微词,不过是对生活压力的轻微叛逆,如同隔靴搔痒般,未能触及深层的不满。他感受到朋友们的无言劝解,他们似乎认为反抗是徒劳的,更倾向于安于现状,为未来的升学铺路。

  然而,小粲坚守自己的信念,他内心深处涌动着对现状的不满和对改变的渴望,他认为人生应有所追求和反抗,应不断寻求改良。因此,他选择了孤独的抗争,选择了被边缘化——选择离开。他几次愤怒地摔笔,表达了内心的不满,虽然同桌默默地拾起这些笔,但那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挣扎。经过一番深深的考虑,小粲最终决定离开,他穿过校园的小道,走上后山,最终踏出校门,走向未知。

  一个青春期男生的愤然出走,能改变什么呢?只是徒增学校里的风言风语,惹来一身尘埃。

  茶气氤氲,班主任的脸在水雾中模模糊糊,看不真实,声音也似从远方传来。他说,师生之间就好比生意伙伴,即使无法干涉对方的想法,即使终会有散伙的时候,但在合作的时候,就要为双方考虑,要为彼此做出妥协。

  小粲有所触动,但他没有被说服。出于对父母老师感受的关心和对以后就业问题的考虑,他暂时妥协了,班主任也做出了让步。现实是什么?是山,是海,是永远不可逾越的天边。所有人都终将向现实低头。

  我希望能够远走,逃离我的所知,逃离我的所有。我想出发,去任何地方,不论是村庄或者荒原,只要不是这里就行。我向往的只是不再见到这些人,不再过这种没完没了的日子。我想做到的,是卸下我已习惯的伪装,成为另一个我,以此得到喘息。

  小粲的想法从未被磨灭。他始终认为传统的学业教育只是机械化地训练学生的应试技巧,使得大部分人能够勉强谋求一个所谓的好的发展,有着光鲜亮丽的工作,不错的薪资条件,但却从未告诉学生应该成为一个怎样的人、应该追求什么。这种教育模式只会造成僵化与麻木,使人只知道为物质奔波,而放弃了思考什么是真正有意义的事情。

  小粲走到了选择大学与专业的岔路口,但他仍然迫于父母的期待和社会的压力选择了热门的计算机专业,满足大众的期待。社会规范了他,使他保留有理智与道德,却也限制了他,使他成为了时代保持稳定的牺牲品。

  小粲觉得“庸常”其实不一定是一个贬义的词,大多数人也是生来平常的,或许是一种理想的生活状态,能够承担好家庭和社会的责任。

  可他也不愿变得庸常。他对想要变“正常”的自己感到惶恐,因为庸常意味着掉进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漩涡,掉进了生老病死的漩涡,掉进了生来糊涂、死去迷茫的漩涡。庸常只是一种粉饰太平。生活美好却也内藏危机,一旦遇到外在的变故、压力和死亡,表面的平静终会崩塌。他并不满足于维护这样一种不明不白、内藏死亡的生活,他担心一旦陷入其中,终有一天会在精神上一事无成地死去,他不愿意只是盯着死亡的终点,糊涂地过完这一生。

  走过半生,生活对他来说是什么?一堵墙。墙不单是实体的界限,而是一种深沉的隐喻,象征着社会、家庭,乃至个人内心的种种界限与束缚。小粲的一生,便是不断的探寻和呼唤——一场渴望打破枷锁、追求归属与认同的心灵旅程。

  孤独与寻求接纳——在大院的日子里,小粲被孤独的阴影笼罩,感到深深的不被理解与孤立。他内心的渴望犹如穿越心灵深处的墙壁般的呼唤,渴望着外界的理解与接纳,希冀有声音能穿透这片寂静,给予他期待的温暖与光亮。

  社会的边缘——由于童年的争执与天生的倔强,小粲仿佛被推向了社会的边缘,他站在那里,凝望着墙内的世界。每一次尝试和挣扎,都是他向这个世界发出的呼唤,渴望理解,渴望被拥抱在温暖的光明中。

  对自由和真实自我的向往——小粲的成长故事是一场对自由与真我追求的赞歌。对他而言,墙外是未知、自由、可能的接纳的代名词。他对此的渴望与探索,反映出他心底无尽的对更广阔天地的向往。

  内心与外界的对话——小粲的一生,便是一场内心与外界的持续对话。他努力打破沉默与误解,通过自己的表达和行动触摸那冰冷的墙壁。虽然这过程充满挑战,但也满载希望,如同破土而出的种子,向着光明,勇往直前。

  在那个充满回声的大院中,小粲曾是一个孤独的身影,努力模仿、努力融入,他的童年在讨好的笑声和眼泪中交织。人们总说,人是群居动物,寻求归属和认同是天性,寻找群体来达到自己或正当或不正当的精神、物质需求是无可厚非的,但之后的小粲意识到,被迫合群所得到的并不是他所需要的,甚至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,从群体中汲取养料的前提是融入的是健康、良性的群体,直到现在,他仍坚持着这一点,当选择了一个正确的群体,现在的社会热点问题,诸如“融入社会是否就是堕落”“该如何在群体中保持自我”等也就没有了过多讨论的必要。

  进入大学,小粲依然带着这些年轻时的阴影。他曾困惑于自我价值与社会期望之间的矛盾,一方面沉迷于《周易》和《易经》中的深邃哲理,另一方面却受困于课业的枷锁。他试图在自我实现和责任之间找到平衡,但每一次的努力都像是在迷雾中摸索,朝着看不清的方向前进。

  小粲的岁月铺陈了一条非凡的道路,他的经历教会了他怀疑周遭世界对于“异类”的宽容。自幼便沉浸在《易经》和《黄帝内经》的博大精深中,他的心灵由此展开,学会了对善恶持有更加细腻和宽容的理解。然而,生命中的那场风波——退学事件,撕裂了他对外界的信任。亲人的不解和同学的质疑如利箭一般,深深刺入他的心灵,使他变得更加谨慎和封闭。他的过去,像是一本尘封的书,他不愿再向任何人展开那些页码。

  对于自己的现状,小粲充满了不满和反思。他深知,以一己之力难以撼动社会的巨轮,但他也明白,唯有重塑一个坚定不移的内心,才能有朝一日挑战和改变那些被视为“正常”的条条框框。他相信,每个人都能在世界上留下独特的印记,而他,正以每一次的思考和每一步的坚定前行,为那日的到来铺路。

  从讨好别人以寻求合群到主动寻找与自己同频共振的伙伴,从暴力相待到包容开阔,从按部就班到敢于追求人生价值,小粲的人生是一场不断的自我革新与深化。在这个充斥着同质化压力的世界里,他不满足于机械式的生存,而是不懈地探索生命的深层意义。他的旅程映射出一种力量,一种渴望打破常态,追求真我和理想的力量。或许在如今的时代,我们都被同化、被固化了,只能在社会“规则”的指挥棒下机械地生存,但总有像小粲一样的人始终在思考着人生的意义并为之努力着,他们或许就是这僵化社会中一股新鲜的力量,能够冲破枷锁,达到理想的世界。墙外的少年,终于在与自己的周旋中,看到生活的新面目。

  本文系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2023年《光影中的百年中国》课程作业,获得“新青年非虚构写作集市”优秀作品。

  原标题:《回归生活 蒋淑媛 高淑媛 彭诗婕 霍思梁 :墙外的呼唤:少年与世界的周旋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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